文学

昨日 已步上高山

通讯员:魏伟来源:管理学院 阅读:发布时间:2013-09-24审稿:

两年前的这个时候,灼热的训练场上时有同学晕厥倒地。向着一小片嘈杂,校医匆匆而来带着生病的同学匆匆而去。当年,我就是在这片训练场受训的,我的部队番号是七营,营长叫王剑,我所在方阵的教官也是他,这个年岁稍大于我的军校生身上随时散发着年龄之外的稳重成熟。军训首次整队,我按序站在第三排,不久,队伍重新划分,当我看到新队伍还未成型时有人悄悄走到后排,我也移了位置,抬着头,站到离主席台最近的那排。

彼时想法简单,怕或不怕,这半月的苦避之不开,不如权当锻炼,用力直直站着弄不好长高了呢?我轻易说服了自己,沐浴在阳光里直直站着就不觉得什么苦。有人喊热也有人喊腿酸脚疼,我不觉得什么苦,相反我需要更严格的要求。

疲惫过后也会疑虑,我是不是在妥协?想象遭弃的阿Q默默催眠自己,这是不是又有些苟且?不如与教官抗争,免受日晒之苦?我这样想但始终抬着头直直站着。“站的很直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教官问我,我告诉他名字。那时我知道了至少军训时脱颖而出的秘密,站直行正、高高抬头、目视远方。这些不难做到,只要不随从偷懒的大多数。不久以后,我被移到第一排排头,是因为我踏步永远踩在节奏点上。我的右手边不再有人,左手边和背后是方阵中最高的几个同学,我觉得自己站在这不够协调。汇演两天前的夜晚,总教官经过我的方队同时朝我多看两眼,几分钟后回到检阅台拿着麦克风说了几句,队伍按身高,从高到矮要排整齐!接着教官喊我名字,让我当领队。

终于到了汇报表演的日子,全体学员在训练场上待命。教官向我们走近,手中握着两对白手套,他扔给我一对手套跟我说“别紧张,领队的时候就跟平时一样走”。我说谢谢。我竭力让自己和前两天领队时一样冷静,身后五米跟着几百人的方阵。走过主席台时我看着白手套开始思考,是谁妥协,谁又行着苟且。

蒋勋原来写过一句话,“当你相信这个社会一定要有贫穷的时候,你已经不再年轻了”。这句话离我们远又很近。按照这个定义,我的同辈绝大多数人已是早衰,现实一词在脑海中扎根并且叫人早早向之缴械投降。但是现实是客观存在,妥协与否始终是个人选择,而每一个文史生都知道什么是主观能动性。

我在大学之初常常怀有隐忧:同届同学近去武大浙大中山,远则赴法国澳洲美国,我一个茫茫人海中的普通学生,此时尚不知如何靠近这个国家,何时又能谈谈拥抱世界呢。迷迷糊糊踏入珞珈,猛然发现,教室的最后几排似曾相识,一样是注视手机与陷入热恋的年青人。

从小生活在珞珈山下我都没有好好观察过这一山苍翠,如我来到大学从没有好好追索过何谓大而学之。后来我去桂子山去伏虎山企图找些证据反对些什么。却再次得证了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在随波逐流与奋斗。回到我的学校在3栋教学楼碰到一位学姐,正给她在图书馆里自习的男朋友买回午餐,手中提着塑料袋,打包齐整细致。我问怎么是她一个人出来。她说:“我们两平时换着买的。”我问学长在干嘛,她告诉我学长在备考清华研究生。回想起我刚入校,在物流学会的例会中向学长请教问题,他回答时带着一脸青涩,或说倔强。只看那时应该没人想到两年以后,他实实在在将清华拥入了怀抱。

夏日,我奔赴了另一段独自旅行,36天,搭顺风车由兰州往西到格尔木向南下经拉萨至尼泊尔。单从拉萨到中尼边境的上千公里就遇到了狼的恐吓,遇到了六小时拦不到一辆车的无望,遇到毫无遮蔽的旷野风云突变而我无处藏身。随时叫人妥协。选择走到马路另一侧可以轻易拦下一票回程的车,可是站在一条笔直向前的大道上,走了这么久,退步如何甘心呢。看不到终点但是我知道终点,它在那。

大学以来我常常旅行,一次次旅行,一段段快放的人生。这段人生里我知道,希冀百花之国不避风雨。下一段会是怎样?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在《读库》里见到的这句话:“一样生,百样活”,是鞭策。

我有幸作为信管1302班班导,在军训结束的时候,将这些昨日的故事送给可爱的你们。当然,作为学长,也希望我的只言片语能给所有刚踏入大学的你们带来一些益处。

编辑:张小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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