〖思想视点〗喻德祥：做个读书人

编者按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读书曾明确提出三个观点：“一是领导干部要爱读书，二是领导干部要读好书，三是领导干部要善读书。”希望大家好好读书，认真学习。

因工作关系，我与湖北省检察院喻德祥检察官相识，从交往过程中感觉到喻检读了许多书，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，因此我于今年6月4日下午特邀喻检来校给学生做了一场关于读书的报告。这次报告会深受学生欢迎，喻检阅读经历丰富、知识面广，报告会中旁征博引，以书贯穿始终，其中有引述、有评价、还有推介，涉及到的著作达24本之多。现将这次报告会录音整理材料提供给大家学习分享。 ——尚钢

今天我给大家讲的题目是《做个读书人》。我是一个检察官，长期在反贪部门查探案件，今天给大家讲读书，是严重的跨界。但我在工作实践过程中接触的人比较广泛，查办的人一般都是厅级干部，这些干部当中有的是搞工程的，有的是搞技术的，有的爱好文学，有的领导干部喜欢佛教，为了拉近跟他们的距离，我们需要广泛地阅读，增强我们的阅读能力。当然，这个职业也限定我们属于好读书不求甚解的。我给大家讲课讲得不对、不深的地方，大家要多担当，现在我们开始正式地讲，做个读书人！

一、“书是自己的房间”

“书是自己的房间”。这句话是一个叫陈丹青的画家说的，他现在出了好多书，同学们感兴趣的话，可以去看一看。陈丹青有一篇文章，叫做《书是自己的房间》，他在书里声称自己不是一个读书人。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是一个心很静的人，是一个很孤独的人，是一个把自己的身心完全沉浸在书里面的人。也许我们在小学，中学读了很多书，能不能称作为一位读书人呢？很难。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，有一段很艰难的路要走。这个“书是自己的房间”是引自哪里面呢？英国有一个女性作家，叫伍尔夫。她曾有一句话，“若以书为论，每一本书都可以成为你的房间，给你一个庇护，让你安静下来。”读书是一件很安静的事情。伍尔夫是属于意识流派，是一个非常有教养的英国女生，她的书让她有一种特立独行的气质。我建议在座的同学们都去看看她的书。这是引言上的第一句话。

引言上的第二句话是“我劝你们年轻人，趁还没有出名，赶紧读书，人一出名，就完蛋了”。这一句话是北京大学的李宁教授说的。我们在座的各位大学生，在你们小学的时候可能还读了几本书，那时候是自己的兴趣，但是你们那时候还小，不知道该怎么读书，读什么书，读书的作用。等到初中的时候，因为上课补课，没时间读书。到了高中，更没有时间。别看你们现在到了大学，可能就没读几本书。到大学以后，因为读初中或高中的时候都是很紧张的学习，所以大家都想放松，在大一大二的时候都想着赶紧抓紧去玩，而不是读书，到了三年级四年级又要紧张地去实践、找工作。所以大学四年下来，没有好好读一两本书。等你真正在回味大学经历的时候，你就感觉到没有什么回味的。前两年玩过去了，后两年找工作去了，然后你真正读了什么书呢？所以这个第二句话就是说，人年轻的时候要抓紧时间读书。

第三句话是“一个明智的人，是不会把小说当任务去读的”。这句话是英国作家毛姆说的，他的巨著你们可以去看看。读书是一种兴趣，但如果没有这种兴趣，你完全可以不读书。为什么呢？你做不做一个读书人，可能将来不影响你们的生活。读书实际上是一种自己的享受，但如果说把读书当作任务，你就不用去读了，我们一定要抱着兴趣去读书。

第四句话是“名著带来的诚实”。台湾有一个编剧叫吴殿珍，他是在台湾的一个小镇子里出生的，家里很穷。在他14岁的时候，他的老师布置了一个暑假作业，要他去看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。这个作者老陀，既好赌、好色、品质性格上也有很多毛病，但这个人是一个写作的天才。他的书，不仅仅是一个文学作品，更是一个思想哲学作品。好多前苏联俄国人不是把它当作一个文学作品研究，是把它当作一个哲学作品研究。而吴殿珍14岁的时候要求读这本书。可他家里很穷，于是为矿主打工赚钱买书。矿主看吴殿珍这么小、这么爱读书，先把钱给了他，吴殿珍就托人去基隆把这本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带回来了。这本书他完全看不懂。上学了，老师说暑假期间读了这本书，现在每人写一篇感想。其他同学可能跟我们很多同学一样，网上一抄，瞎写一下，就把感想交上去了。吴殿珍很诚实，他跟老师说，这本书我没读。老师问为什么，他说我读不懂。他的老师说，你们全班唯一一个诚实的就是吴殿珍，我都28岁了都读不懂这本书，你们十几岁怎么能读得懂啊？读书要用心，如果把它当任务来完成，你永远也读不好一本书。读书是一个人的喜悦和宁静，是一个人的孤独和思考，是一个人的煎熬和枷锁。真正你书读的多，你会感到读书给你的是一种煎熬的枷锁。比方说：上帝在不在啊？这个是善，那个是恶啊？这个社会好不好啊？能好起来嘛？一个人的社会应该是怎么样的啊？越读你感觉越糊涂，感觉真是煎熬。所以说真正读书的时候，阅读是多重的喜悦，是孤独的享受，是思想的启迪，它还可以让我们找回时间。

二、“书籍是传递人性的温馨和生命的福音”

《书店的灯光》

我今天重点强调一本书，叫《查令十字街84号》。在讲这本书之前，先讲一讲《书店的灯光》这本书。《书店的灯光》的主角叫刘易斯•布兹比，他从小就读了美国小说家史坦贝克写的小说《愤怒的葡萄》，这本书给了他一个启蒙。在他读大学的时候，他在2年时间内20次申请去做书店的清扫员，一直在书店发行书的部门工作了17年，后来成为一个专栏的作家。这本书讲的就是他对书和书店的热爱，他的大半生全部都与书和书店为伍，每到一个地方，他首先是去逛那个地方的书店。他买书会一本书买不同的版本，在他当上专栏作家以后，就写了这本书叫《书店的灯光》。写的就是他是怎么样一个爱书的人，书给了他什么样的乐趣和人生的意义。如果我们有同学感兴趣的话，我觉得这本书对我们读书人来说，是一个很好的参考。

《查令十字街84号》

《查令十字街84号》是被誉为“爱书人圣经”的书信集，记录了纽约女作家海莲•汉芙和一家伦敦旧书店的书缘情缘。它被译成数十种文字流传，后来被美国拍成电影，如果你们有机会可以找来看看。这个书店的地址就在伦敦查令十字街的84号。当你在伦敦，只要你说想去查令十字街84号，别人就知道你要去找旧书店，这个书店现在是不存在了。女作家海莲•汉芙和当时书店的经理二十年通信但没见过一面，相隔万里莫逆于心，这本书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。今天为什么跟大家讲这本书呢？因为每一个人读书都要随着自己的兴趣，通过读书来提高自己的兴趣与感悟，如果说失去了兴趣和爱好，你就失去陶醉感和幸福感。海莲•汉芙是在美国费城出生，绝大部分的岁月都在曼哈顿岛渡过，就是纽约。是一位以写电视、舞台剧本为生的自由撰稿人。

她19岁的时候，进入汉城一个大学读英文，由于家境贫困，一年后辍学，求职谋生。当时有一个叫阿库的讲英国文学的老师，受他的影响，汉芙就爱上了英国文学。这里指的是英国的18世纪17世纪古典的英国文学。当时在美国，美国的出版物就像我们现在的，大量的出版，但是出版的书籍不精美。因为美国原来是英国的殖民地，独立战争以后，保护英国文学也是美国文学的一个起源部分，所以当时在美国，对英国古典文学喜爱的人有好多。汉芙就是对英国的古典文学特别喜欢。并且她喜欢收集那些绝版，珍版，那些皮面的、牛面的书。那些书当时在美国卖的很贵。这个书收藏的价值非常高，是一个是收藏品，你在读它的时候，真正的不仅是一个内容上的享受，它从形式上是一种享受。

“源于对书的挚爱”

“我在《星期六文学评论》看到你们刊登的广告，说你们专营绝版的书籍。”这是汉芙写给德尔的，就是查令十字街84号的Marks&Co。“另一个字眼叫‘古书商’总是让我望而却步，因为我总认为：既然“古”一定也很贵吧。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对书本有着“古老”胃口的穷作家罢了。”因为她当时很穷，但确实对文学很热爱，就写了这样一封信，说你们收集到她最想要却又寻遍不到的书，不超过5美元，你们发过来，她就算订购了。当时Marks&Co书店的经理叫德尔，是一个工作严谨的英国绅士，他对人彬彬有礼，他的言行中处处反映着他的绅士特质和修养。他跟汉芙通信20年，有二个女儿，20年来他为汉芙兢兢业业寻觅好书。在1949年时期的英国，刚刚经过世界大战，物资匮乏，食品、肉类、蛋类，都是限量供应。汉芙在通信的过程中，知道德尔的书店比较困难，她就在通信不久又加一块6磅的火腿，寄往伦敦，她非常的慷慨，并且在后来的20年之间，通过邮轮，把物资源源不断地从美国运到英国。德尔先生收到她的礼物以后，回信说马克生书店有多少员工，你寄来的这6磅重的火腿，我们是按每个员工平分，一个人一份。每个人都享受到你的温馨和关怀，大家都非常高兴。其中有个叫马丁先生，他因为有病，所以我们在平均分的时候呢，还给他多分了一点点。大家从德尔先生的回信来看，就知道他做事的严谨和做人的风度。从1949年到1969年，汉芙总共购了50多本书，这个书目并不很大，但20年间，汉芙一直保持和德尔先生和其他员工的书信往来，特别是她在50年代英国困难时期的慷慨出手，为她带来了真挚的友谊，也是这个书信人情味儿的所在。60年代末，汉芙穷困潦倒，写出的剧本屡遭拒绝，20年来德尔先生和其他人，不断地邀请汉芙，汉芙也一次次准备去英国，但每次都因为经济拮据而无法成行。1969年1月，那个冬天很冷，汉芙从图书馆回家，发现了一个蓝色的航空信封，她打开信封一看啊，德尔去逝了。从49年到69年中间，这是收到最后一封信啊，“你原来总是在这里买书，但是我要告诉你德尔先生已经去逝了，你是不是还需要在这里买书，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跟我们联系。”在德尔先生去逝后，书店的老板马克斯不久也去逝了，1969-1970年时候，这个书店就关门了。汉芙将20年的书信收集起来，变成了这本书。这本书送到出版商以后，一出版就大火，汉芙在1971年去了英国但查令十字街84号，已不存在，1988年BBC把它改变成电影。查令十字街84号最后一封信，实际上是汉芙写的，写的非常感人。汉芙她想去英国但一次次没成功，后来她看了很多英国电影。她想要去英国，去追寻英国文学。她对这个东西有了爱，才有一种执着。“那位卖给我所有书的好人，几个月前去逝了，书店的老板马克斯也不在人间，但书店还在那里，你们若下次路过查令十字街84号，代我献上一吻，我亏欠他实在太多了。”这本书有很多感人的地方，我希望，大家能够去看看这本书。我们可以通过她介绍的书，拓展自己的眼界，今天我就主要给大家讲这本书。我想补充说下，这本书翻译的作者是台湾的姓陈的小伙子。

“书籍引导人生的意义”

我们刚讲到查令十字街84号，这个书籍在英国和美国传递的过程中，传递的是人性的温馨。有些时候书的作用，是不需要用语言，今天给你们讲读书，只想给你们介绍，通过这些书来让你思考读什么书，该怎么读书，为什么读书。第二个，有一本书叫《读书人》，是日本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大江健三郎写的。大江健三郎他真正是一个读书人，他以看书、写字当职业。在他9-13岁这段时间，读了马克•吐温的《哈克贝利•费恩历险记》。哈克与一个名为吉姆的黑人一同沿密西西比河而下，在旅行的过程中，黑奴吉姆给予了哈克很多帮助，但是在当时的美国还是黑奴制度，吉姆进入尚未废除奴隶制度的南方各州就会自然地被视为奴隶，哈克就给吉姆原来的主人写了一封信，内容为“你原来的奴隶吉姆和我在一起，如果你还愿意要的话，我就把他送还给你”，在此之前，哈克和吉姆到了一个教堂里，别人告诉他一个自由的人帮助奴隶逃跑的话也将受到处罚。哈克把给吉姆主人的信撕掉了，并有这样的一句话“好吧，我下地狱去吧”，意思是不让吉姆回头做奴隶了，如果吉姆下地狱，哈克也下地狱。大江健三郎看到这一段，对他今后读书、写作的人生下了决心，好吧，我要坚持读书、写作，哪怕这一生可能因此而下地狱。所以我们要发现人生的第一本书，一个人不管从何时起开始读书，一定要注意发现自己的第一本书。

我最感兴趣的一本书是在我的大学时代，是林语堂的《生活的艺术》，这本书很有意思，当时我正在法院实习，一个法官向我推荐了这本书，阅读时懵懵懂懂，这本书影响了我一生，影响了我个性的形成和对生活的态度。我的女儿她最喜欢的是《傲慢与偏见》，我认为她不需要读太多，读过一本好书就可以了。你如果对一本书很感兴趣就可以不断地读，反复地读一本书的感受是不一样的，我的女儿对版本也逐步有不同见解，能够自行对比，她还向我提出购买英文原版，即使翻译再好的书对比原版也少了一些意境。对于现在大学生，我给一些建议，再好的翻译也会对原著有所改变，有条件一定要读原版。大江健三郎就认为可以带着字典读英文原著，并理解和思考为什么作者用这个单词而不是另一个。有时感受一个外文诗是很美的，但是用中文翻译后就缺乏了意境。布莱克的《天真和经验》推荐读一下。书籍决定了大江健三郎的一生，我们也要借助读书来编织我们人生，进而创造出人生新的领域，要通过广泛的阅读、重复的阅读、多角度的阅读。大江健三郎曾经花了三年时间来研究布莱克的著作，从日文、英文的版本，从研究布莱克的作品中研究，并最终在《天真和经验》的启发下写了一本书，他的好多小说是在读书的过程中受了其他作家的影响而写的小说，在作品中反映了他丰富的阅读量。我不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，但是我要做一个读书人。每一本书都有一群人，包括作者和书中描绘出的各种人物，书是一个房间，给我们很好的庇护。一本书你在幼年、青年时读缺少感悟，但是当你中年、老年时再读就会受益匪浅，一本书不是一次就能读懂的，需要日积月累的阅读和理解。

《生活的艺术》

《生活的艺术》的主要观点：中国的哲学家是睁着一只眼做梦的人，是一个用爱和讥评心理来观察人生的人，是一个自私主义和仁爱的宽容心混合起来的人，是一个有时从梦中醒来，有时又睡了过去，在梦中比在醒时更觉得富有生气，因而在他清醒时的生活中也含着梦意的人。他把一只眼睁着，一只眼闭着，看透了他四周所发生的事物和他自己的徒劳，而不过仅仅保留着充分的现实感去走完人生应走的道路。因此，他并没有虚幻的憧憬，所以无所谓醒悟；他从来没有怀着过度的奢望，所以无所谓失望。他的精神就是如此得了解放。林语堂自传中提及的自己，他喜欢站在高处来讥评每一个人，他是智者、乐者、逍遥者，他作为生活的智者来看其他人劳碌奔波、忙于生活，他认为自己有着更高层次的生活的追求。在书中林语堂推荐了两个人，一个是苏东坡，另一个是陶渊明。林语堂有一本叫《苏东坡传》。苏东坡的《寒食帖》，反映了作者的所见所感，推荐你们好好读一下、欣赏一下。

三、“书籍铸就人格的健全和灵魂的安宁”

“书籍铸就你人格的健全和灵魂的安宁”——《源于期待》。西蒙娜•薇依是一位伟大的女性，一位伟大的知识分子。我认为中国的一位伟大的知识分子是陶渊明，他有自由的人性和人格，他年轻时写的《闲情赋》中的十愿就反映了他个人的情趣。陶渊明辞官表现出他的自立，把自己置于一种自由、自然的生活状态。

公共知识分子萨义德，巴勒斯坦人，中国现代的知识分子都对他十分推崇，他的作品《文化与帝国主义》，他的主要观点是公共知识分子就不该受到其他势力的左右，要站在中立的立场上，要有风骨。不管个别知识分子的政党隶属，国家背景、主要效忠对象如何，都要固守有关人类苦难和迫害的真理标准。扭曲知识分子的公开表现莫过于见风使舵，噤若寒蝉，爱国大话以及反省的、自吹自擂的变节。以此来反观我们现代中国的所谓“知识分子”则相形见绌。我们要有理想，能够致力于做一个公共的知识分子，所谓公共知识分子应该具有品格上的独立，不能够人云亦云、唯唯诺诺。当社会上发生一些不公的事情的时候，你要有一种道德勇气，要有知识分子的尊严，发出不平之声。

伟大的女性西蒙娜•薇依是一名哲学老师，为了感受现实生活，去工厂里做工。有人把薇依的《重负与神恩》与帕斯卡尔的《思想录》相提并论，并称薇依为“当代的帕斯卡尔”，并称当时著名的宗教思想家。1937年薇依第一次跪在十字架下，感受上帝的恩惠；1938年进修道院。薇依不是天主教徒，也没有受过洗礼，一直拒绝洗礼和参与盛世，置身于教会和基督团体之外，但她的实践和思考证明她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基督徒。薇依天生怀有绝对精神、神圣精神和执着的爱，她认为上帝也存在与宗教之外。薇依认为不幸是绝对的，人的存在的不幸是无法消除的。在当时的法国，物质困难。薇依身体虚弱且有病，但她每月把自己的食品配给票的一半寄给政治犯。薇依个性比较开朗，喜欢开玩笑，她很天真，也很有情趣，喜欢说一些讽刺的话，但她绝不会以恶意面对别人，她最严重缺点是对社会必不可少的俗套决不让步，她太纯洁、太纯粹。薇依的纯粹在于，只要不是纯粹的纯洁的，她是不会让步的。在纳粹占领法国后，薇依流亡英国，后因饥饿、贫困，身体疾病住院。在医院住院时候，她为受到某种特殊待遇深感痛苦，她为身处某种特权地位感到厌恶，只有当她身处社会底层，同贫苦的、一无所有的民众打成一片时，才感到自在。而她这种自在，还是天生的，从内心出发的，不是一种做作的。越来越多的人去了解她，读她的书，去感受她，跟随她。薇依有一句话说：一个社会要平衡，当这个社会不平衡时候，你一定要在不平衡的一端，把自己加在另一个砝码上。薇依的文字异常简洁，她认为唯有朴实无华的文笔，心灵的赤裸才体现价值。一个人不把自己完全包装起来，我们现在好像完全做不到，她可作为我们的指引。若已知社会在何处失衡，就应尽自己的所能，在天平轻的一端加大砝码，薇依永远是这样的，不管是那个时候，她永远在轻的一段加大自己的砝码。薇依有个观念：任何社会形态，哪怕最完美的社会形态都不能消除不幸，不幸不等于不义，所以革命不能代替救赎，而只能掩盖不幸，看轻、忽略人的不幸。我们过去看重革命的力量，只要革命了就翻身做主了，大家都好了。实际上不是这样的，有时候真的不是一革命就能改变的。薇依反对偶像崇拜，包括天主教组织及各种等级制度，在她看来确为高级的形式，但仍是极其令人憎恶的社会偶像形式。

简单介绍一个伟人叫朋霍费尔，他有一本传记叫《力阻狂轮》。朋霍费尔他是德国信义宗牧师，他有好多书，我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，《力阻狂轮》、《伦理学》、《做木桶的代价》。他被纳粹关押后写的叫《狱中书简》，是书信，非常好，你们可以去看一看。他的家族在当时德国属上层社会，有当医生、艺术家、教授、律师的，后来他自己做了牧师，21岁完成博士论文，24岁登上斯坦福讲台，还到美国留过学。1939年的时候，他33岁，已经到了纽约，他是犹太人。当时他很有名气，好多朋友劝他不要回去了，德国现在很危险，但是他觉得纳粹人是一股邪恶的力量，他有这个义务回去阻止这个巨大凶恶的“狂轮”——怀着一个坚定的目的：力阻狂轮！然后毅然返回德国。 1943年4月5日被盖世太保逮捕，1945年4月9日，在佛罗森堡集中营被施以绞刑。在纳粹绞刑架下，他发出一个圣徒最后的声音，“这，就是终点。对我来说，是生命的开端。”从朋霍费尔身上，我感受到：往往那些被别人看来软弱的人，而却是敢于牺牲自我的人，是他们用软弱的身躯去阻挡狂轮。在强大的狂轮面前，更能显现出他们心灵的坚强，人性的伟大力量。

最后，给大家介绍三本书。

一本《往事并不如烟》，是章伯钧次女章诒和写的回忆录。《往事并不如烟》一共写了六篇，涉及八个人。书中描述史良、储安平、张伯驹、聂绀弩、康同璧、罗隆基等的起落沉浮。书中所描摹的每一个人都非人物史记似的有始有终，对人物的年经事纬也并不是拿着社会价值的尺度来丈量的。此书亦是一群经历旧社会——新中国的知识分子悲剧命运的真实写照。此书被外界认为是建国以来中国大陆文坛最好的作品之一，兼具文学与历史价值，且在台湾、香港等海外华人圈引发强烈回响。

一本《理想藏书》，是一位法国人写的。它就是一个工具书，分49个章节2401篇书目的书，介绍了各国文学：德语文学、英国文学、西班牙文学、意大利文学，美国文学，中欧文学、北欧文学，世界上的所有的文学，有名的，从古到今的，名著，有影响的全介绍了。你想读哪一本，都可以找。《理想藏书》就是告诉你，哪些书是非常有意义的，为什么有意义。包括哲学，历险小说、历史小说、侦探小说、短篇小说、游记、科幻小说、日记、书信、戏剧、自传回忆录还有哲学、政治、宗教、风俗、美食。

一本《古拉格》，受到普遍称赞的权威性著作中，安妮•阿普尔鲍姆第一次对古拉格--一个大批关押了成百上千万政治犯和刑事犯的集中营——进行了完全纪实性的描述。是一部历史，一直受到广泛好评，大家自己去看，自己去领会。每个人读书的自己感觉是不一样的，不要听别人说的“我说这个书好”，你们要自己去感觉。

最后的感语

第一，我们这个生活也好，读书也好。用最简单的语言，明白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思和思想，这样平凡的文字就有了很深的内涵。你们去看书，不管它什么描写，用最简单的语言，明白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思和思想，这样平凡的文字就有了很深的内涵。

第二，要有一个情感与理智并存的人生，我们要有一个浪漫的人生。好多大学生不知道什么叫浪漫，要有一个浪漫的人生，要毫不拘束地流露自己的情感，这就需要我们在生活中保有一种天真，天真是浪漫的基础，以天真为基础的浪漫更真实、高尚；更让人回味，难以忘怀。

第三个我们要为一个健全的社会而努力。健全的社会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，去争取社会的“平衡“。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社会主体，有一个美国作家叫兰德，她有几本书叫《自私的德性》，《理性的自私》，每一个的社会主体，都要敢于争取自己的权利。同时我们要学会宽容。有一本书叫《宽容》，“宽容“就是：“真正的宽容是对别人不宽容的宽容”。读懂了这本书你就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。

我们还要有慈悲之心。对所谓的有过，负罪之人也应该予以救赎。

关于读书，读书是自己的事情，不是别人的事情，也不是我的事情，每一个人读每一个人的书，感受每一个人的心灵，今天我只是给大家一个指引，可能有很多谬误的地方，请大家谅解，谢谢大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