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9日下午,家住武汉市汉阳区的95岁退休教师王德巽,迎来了特别的客人:他30多年前教过的得意门生刘慧。
50岁的刘慧送给老师一束鲜花,和一摞她珍藏了35年的、王老师批改过的作文本和周记本。“1983年,我升上武汉市第三十七中学,王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,教了我3年。我们是他带的最后一届学生,1987年他就退休了。王老师很有才气,对学生很和气。因为他的鼓励,我才走上研究文学之路。”已是武汉纺织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,专研奥尼尔研究、文学伦理学批评的刘慧说。
最难忘老师的泪光
9日,刘慧再次与恩师谈起了那个她铭记了半生的画面:“王老师,您记得您在讲台上跟我们讲,您听到抗日战争胜利消息的事吗?您说当时您正在乡下逃难,高兴得跳了起来,差点掉进小河里!我记得很清楚,当时您眼中有泪,阳光斜照进来,照得您的脸庞闪闪发亮。我们都感动得不得了。”
这个打动了王德巽的学生们的画面,多年来也在刘慧的传播下,打动着刘慧的学生。“这是最好的爱国主义教育。”刘慧说,君子行不言之教,王老师便是如此,他从不标榜自己什么,但他认真教学,经常辅导学生,有空时就看文化古籍,还自学法语、西班牙语等,这样的老师,不用跟学生讲大道理,大家也会一心向学。
在刘慧珍藏的被王老师批改过的作文本、周记本上,每篇浓圈密点,满满写着对学生的鼓励。刘慧翻着这些“文物”,念出老师的评语:“‘这是一篇自然、清新的抒情散文’‘设问起笔有特色’‘比喻好,有独到之处’,好多篇还标注‘可入选’,能被选入老师为我们出的作文集中。这么多年,每当遇到困难,我总会翻看它们,从中汲取力量。”
总有学生看望问候
已退休34年的王德巽,依然被学生们惦念。
“人言桃李满天下,我觉此话实自夸。不夸也来不夸也,试看今日满座花。”这是2018年,武汉三十七中1978届同学举行毕业四十周年聚会同来看望昔日的老师时,王德巽激动写下的诗句,他在此诗序言中,更写下两句“我甚为感动”。
去年,疫情之后,一别34年的刘慧辗转找到王德巽时,他也感叹“像做梦一样”。
“爸爸当老师时,家里总有学生来,问问题的,借书的,他经常自己买书送学生;他退休后,家里还是很多学生来,很多人像刘慧老师一样,想办法找到他,看望他。这种师生情谊,让我们很感动。”王德巽的女儿王晓锋说。
“我有过很多老师,但其中最重要的,是中学时的王德巽、谭金佩等老师,他们教给我和同学理想信念,为我们的人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”刘慧说,即使是现在,她仍从老师身上汲取力量,获得鼓励,“去年重逢后到现在,我已经来看过三回王老师了,每次都向他汇报我的学习和成长,老师也为我的进步而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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